寂寞而又浪漫的崔自默

李牧遥

崔自默，一个颇有影响的文化学者、文艺批评家、艺术家。3年前，在一个文艺活动中，我认识了他。

同他是既熟悉也不熟悉，初次见面，他的随和和亲切的笑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后来，聚会多了一些，我发现他的朋友都出类拔萃，同他交谈，更是深不可测……

每次见面，我们都会调侃一下，他总是以理性的高度来对话，我总是以感性的极致应对他……我一般叫他“师傅”，此时，他会说，要想学得会，师傅要拜对。

的确，崔自默跟前辈很多文化大学者与艺术大师都有密切交往，而且都很器重他。比如，著名作家梁晓声先生曾经写道：“有一天失眠，将自默赠的《为道日损——八大山人画语解读》翻出来读。该书是自默的博士论文。范曾在序中评他为‘一朵不染之莲’。我之读书，一向全然不受别人的影响。是夜那一读，竟难于释卷了。我大惊异——一个本科和研究生时理工科的人，何以会有那等良好的修辞素养呢？”再如，同崔自默认识20年之久的中国现代文学馆著名作家周明馆长曾经评论道：“他勤奋、好学，为人谦虚、厚道。可贵的事，自默又不是酸腐的学者，他的胸襟大、视野开阔。”再如，大学者周汝昌先生在《崔自默篆刻集》中这样写道：“以我观崔子之治印，仿佛石涛之作画，觉得他有如此丘壑在于胸次，层出不穷，相形之下，我之雄雌何等平庸，何其空乏，良可愧也……”

可是，单单有一些“好师傅”是不够的，还得靠自身的努力，那才是他成功的真实理由。

他成功背后付出过多少努力，很多常人忽视了……

我欣赏他的水墨画，意境很深，也透露出空灵的感觉，有时让人感到很孤寂。那是崔自默的境界，是大师必须忍受的寂寞岁月。

大师之所以有那么多的作品，全是因为他的寂寞。——寂寞乃是人类的一大财富。现代人最怕的就是寂寞，在这浮躁的年代，要忍受寂寞是需要很大的意志力。

除了水墨画，崔自默还创作出很多其他类作品，比如油画、粘贴以及现代派水墨。里面透露出的，除了他科学的理性的全新思维，还有的就是他的浪漫情怀。

他说：“浪漫，就是牺牲；大浪漫，就是大牺牲。”于是，在他的油画中，我发现一幅《暮色》，上面的天空，已经都有紫色的渲染。身置其中，先是浪漫与纯净，而后则是孤独与寂寞。——崔自默说：“这是写实中的写意，写意中的写实。”

崔自默的很多画，融合了很多东西。中西绘画的元素，在他的眼里和手里，都只是工具，都只是形式。在形式的背后，他给它们赋予了全新的灵魂。

一个大艺术家，只有在理性和感性的双重冲击下，才会创作出不同凡响的作品。

更令我惊奇的事，当我把我的油画给他看时，他瞬间从画面上揭示出我曾经研究过的名家，塞尚、莫奈、蒙克、夏加尔……并给我的油画风格起了一个好名字——“知性主义”。

真的，崔自默是一个全才，也是一个奇才。一个艺术家有着如此卓越的成就，让人除了感叹他的天才，还不是勤奋么？除了感叹他的勤奋，还不是天才么？

在我一个女性的眼光中，崔自默是一个绝对寂寞而又浪漫的文化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