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美女入座——序崔自默《默语默画》

李大有

扑哧，我禁不住笑喷。因为读了一篇关于自默的采访文章。自默在采访者眼里俨然一“神”人。

也是，这位1967年出生于河北庄户人家的娃，不仅理工科学士、硕士了，艺术史学博士了，尤其令人叹服的是他的艺术创作广涉书法、篆刻、国画、油画、瓷器、雕塑、漫画、摄影、寓言、诗歌诸多领域，不计画册，仅著作就有《为道日损》《艺文十说》《心鉴》《心裁》等十多部。如此丰满的创作硕果，是怎样从每天的24小时中脱颖，这的确是非“天才”之才而难以达成的。

这恐怕也就是国学大师文怀沙老师赞誉他是“五百年来一奇才”的原因吧。

关于崔自默艺术成就的文章很多，那些文字描述了他“超凡”的一面。那我今儿就爆料下我眼里的崔自默，为那些被“电”到的人，展现下自默的另一面。

电话里自默兄弟说：我到西安了。我让去接机，人问要举牌子不？我说你就在衣冠楚楚的人群里找，最邋遢的那个就是他。

果然，大汗衫大裤衩光脚穿凉鞋的光头自默就已经站在我面前了。我不忍目睹，只好拿出一件中式上衣给他，自默穿上说好好。我又选了一条相配的长裤，他穿上又说好好。我好人做到底，又给配上一双休闲布鞋，他穿上对着镜子一看说：真好，这才是境界。

自默把全部心思都用在创作和思考问题上，少有心思去审度穿戴和日常饮食以及人情世故。

有人告诉我说：崔老师在书院门的自默工作室连续几天早中晚三餐，都是在街对面的包子铺顿顿俩包子一碗稀饭哄肚子呢，问我要不要送点可口的饭菜过去。我说，谁爱去谁去，我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自讨无趣。因为，我知道，当他沉醉于艺术创作的自我世界时，身外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打扰。有才情滋养，美食抑或简餐之于那时的自默，我想是没有多大分别的。

记得，刚认识自默时，跟他喝茶聊天，正谝到兴头上，他却自顾目光停滞，表情淡漠，思绪漂移了。不了解的人难免会心生被轻慢之辱，熟悉后，每值此刻，我干脆敲着茶碗吆喝抗议：嗨，请美女入座。

好色是人性中最正当的喜好，何况是艺术家，更何况是众家公认的奇才、通才、天才崔自默？我多次观察发现，如果席中有美色左右，自默就像换了个人，“演讲”才思泉涌妙语连珠还外加双目如炬神采飞扬。用美女记者的话形容在场的感受就是“如受电击”。我玩笑：常言道酒壮庸人胆，到了你就该换成“色长才子情了吧”？听后，自默也不辩解，郝然一笑权当认可。

一天，与一老友说起自默。之后老友翻阅了自默的画作和文章后跟我说，崔自默研读广艺术创作面广泛，成果丰硕，堪为奇才。他掐指头算着说：45岁，除去上学读书，究竟有多少时间，崔自默竟有如此庞博的创作收获？

听说我要为崔自默的《默语默画》作序，老友说，你俩的风格倒是绝配。崔自默的画作和文章大多阳春白雪，非常人能解其中奥妙，而你则是不接地气不成文，正好给接个地气。

我纠错：《默语默画》却大不同。书中134幅画作雅俗共赏，另有101则“艺术审美常识普及”和96则“科学批评常识普及”随机点拨助读，是一部非常值得珍藏的“默式”画、论集。

【附注】李大有《请美女入座》（序崔自默《默语默画》），《Enjoy:吃喝玩乐》杂志，2012年8月，第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