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博纳尔（1867-1947）

    法国人博纳尔，大概是画浴女最多的人。其中原由何在？

    自学生时期，他便开始对日本浮世绘版画表现出浓厚兴趣，并加以收藏，与马蒂斯一样，都崇拜波斯的纤细画风格，这对他日后从肉体到精神地关注于表现人体的心态不无关系。他的画面形体类乎朦胧，而笔触是波动的，色彩是荡漾的。浴室透明的氛围，裸女雕塑般的形态，连同浴盆以及周围散落的物件，都似乎空洞，而又充盈，他是一个知道虚实对比和虚中寓实的大师。他画中的浴女与周围的环境，地板、墙壁、浴缸、杂物，都是融合无隔的。他也许认真观察过浴女沐浴时的景象，所以虽然似不经意，却无不生动如活。

    博纳尔作品多为室内景裸女，他的很多作品是以妻子为模特的。博纳尔很早就开始作马特洗浴的绘画，1914年到1919年间，博纳尔这样的作品最多，他尝试自己喜欢的姿态和表现手法，营造空间和空白，再加上古典雕塑般的形象，如卢浮宫《蹲着的爱神》就是他创作蹲在浴盆中的裸女的雏形。1925年，他创作了躺在浴缸中的裸女，当时马特已经五十多岁，但画面上出现的女人则在二十多岁，宁静的气氛和透明的空气使人感到清新不已。他不愿承认生活伴侣的衰老，所以依旧宣泄着一种抗拒悲伤的活力。画面中的女人或许不无悲伤，但鲜亮的色彩和跳动的旋律，仍就给人一个浪漫的幻想。

    很多认识博纳尔和马特的朋友对于马特的外表、走路的样子以及她沙哑的声音、爱洗澡的习惯都有同样的感觉，担心她身体预后不佳，虽然她晚境凄凉，却一直活了下来。她喜欢穿眼离的服装，又厌恶别人看她。她胆怯、多疑，离群索居，甚至不能忍受自己。医生认为她有肺结核与精神错乱，让她经常去温泉洗浴，到自然中呼吸新鲜空气。博纳尔在给贝森的信中，陈述了他心中来自家庭的苦闷和他的无奈。1920年到1930年间，博纳尔和马特经常停留在温泉度假村，躲避社交活动的机会。温泉水浴法是当时一种流行的健康疗法，久之，马特的洗浴变为神经质的，不仅是为了健康的需要。

    在日记中博纳尔曾经写道：“自然的美，不等于是绘画的美”，“自然以其主题给我们设下了太多的陷阱”。他能从日常生活中挖掘灵感和内美色彩绚烂而又稳重，细腻而有大方。作于1907年的《屈膝浴女图》和《逆光下的裸女》中，前者中女人体态闲雅自然，正弯腰轻拭腿步，画面气氛温暖柔和；后者则表现浴后女子的陶醉，温暖的阳光正照进来。他喜欢描绘光，一生都在设法了解其中的奥秘，尤其是喜欢琢磨和捕捉光现照射在瓷砖、浴缸、器物等上时的独特感觉。

他不喜欢描绘静止的东西或者不熟悉的东西，晚年在独居坎内时，他的模特儿黛娜·维尔尼到画室，他总要求她摆出各种姿态来回走动，他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活动的存在。拿黛娜的话说就是：“他要的是存在与不存在。”博纳尔强调“行动与姿态”的绘画思想，贯彻到了他的作品中，并在探索中不断完善，只是天才如他也感到了一些艺术创造的艰辛。

图240  屈膝浴女图  博纳尔

239*  逆光下的浴女  博纳尔

1936年，博纳尔六十九岁，一天他在杜维尔的画室中创作《浴缸中的裸女》，并忽然说：“我真不该挑选这么困难的主题作画。”同《大浴缸，裸女》和《浴缸中的裸女、小狗》一样，是他最后的作品，也是他最后认真思考的产物。瓷砖和水面反射出来明亮的金色与紫罗兰光线，其间悬浮着作者的记忆，流动着时间。在博纳尔的意象中，一切屈服于时间，挣脱时间就是远离死亡。《浴室，1925》一作，极度宁静的氛围昭示了作者失落的深思，明亮的色彩堆积起来，让人忽然联想到古代陵墓和早期基督教马塞克壁画上的挽歌般的色调。“作品的氛围凌驾一切”， 从博纳尔自己这句话中，或可揣摩一些艺术与生活关联的消息。

图215  浴缸中的裸女、小狗  博纳尔

136a  浴缸中的女子  博纳尔

187  浴缸中的女子  博纳尔

195  大浴缸、裸女  博纳尔

175  浴室  博纳尔

52  浴室  博纳尔

59  浴室  博纳尔

58  浴室中的裸女  博纳尔

54  浴室镜子  博纳尔

    因为画了很多女人的裸浴情景，很多人便以为，博纳尔的创作是充满欢娱的，其实不然，他对鲜活生命的赞歌，只是一张纸的一面，而在另一面，则是叹惋时间流逝的哀乐。

图151  擦身裸女  博纳尔

138a  浴盆中的女子  博纳尔

100  蹲在浴盆中的女子  博纳尔

105a  浴女背部  博纳尔

11  浴者  博纳尔

110  横躺的裸女和圆桌  博纳尔

197  椅子上的裸女  博纳尔

198  浴者（陶瓷）  博纳尔

206  沐浴手套  博纳尔

217  浴室中的自画像  博纳尔

A24  喷泉与浴缸中的女子  博纳尔

A17  镜中玫瑰色的裸女  博纳尔

98A  浴盆中的女子与蓝色和谐  博纳尔

93  弯腰擦身的女子  博纳尔

72  浴盆中的女子  博纳尔

81  浴盆中的女子  博纳尔

92  浴盆中的裸女  博纳尔

12．杜菲（1877-1953）

    为“追求光与色彩而战”的法国野兽主义核心人物人物之一的杜菲，善于用线条和色彩来传达生命的喜悦和韵律，他擅长风景画和静物画，追求一种装饰意趣，他的后期织物作品和陶瓷作品，造形夸张，但不失幽雅和灵动，尤其是游浴在一定空间里面的裸女，小中见大，传达出一种享受生命和自然的喜悦。

图118  塞纳河从巴黎到海（水彩水粉）  杜菲

123  浴女们  杜菲

201  浴女（木版画）  杜菲

38  大浴女  杜菲

39  《大浴女》习作  杜菲

45  地中海  杜菲

A19  女浴（瓷砖）  杜菲

kk  浴女瓷瓶  杜菲

kk2黑底上的玫瑰色浴女瓷瓶  杜菲

kk3  浴女与安菲特瑞花盆  杜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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