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现实会自然地渗透到艺术之中。伊斯兰教把伊朗的细密画艺术带到印度,不久便与印度本土艺术相互渲染融合,这样的艺术在莫沃尔帝国时期成一颠峰,其中不乏以洗澡为题材的绘画。这些作品的内容,或者直接展示现实生活景象,或者从古代神话传说中演绎出来,但均以表现女性身姿的感官之美为目的。这些绘画,虽然表现了女性身体的感官刺激,但因为从中透露出的浓郁的民族性和天生的宗教情结,并不使得观赏者因之发生粗俗的肉欲之想。
*图75a 伊斯康达与水神 席拉斯派美术(Ms.Add.27261 P286 1410-1411 羊皮纸)
伊斯康达(Jalal Uddin Iskandar)文集手抄本中有一幅插页画《伊斯康达与水神》,这是奉伊斯康达王之命,从巴格达请来画家创作的,画面描绘了伊斯康达王(亚历山大大王)前往东海,到达一个岛屿湖畔,与随从们看到那里的水神们洗浴。这是月光之下的景象,但色彩细腻,水神们拥抱、嬉戏、舞蹈,引人遐思。
*图77 卡利夫·哈伦·亚尔拉西与理发师 席拉斯派美术(1494年 羊皮纸)
《尼沙弥诗集》收集了流传在伊朗和从中衍生出来的故事,其中的插图出自比希萨之手。1488年到1489年,比希萨为希拉特派的福赛因密沙的弟子,《卡利夫·哈伦·亚尔拉西与理发师》是他成熟之后所作,已然摆脱了达布利斯派(Tabriz School)和席拉斯派(Shiraz School)常见形式的影响,回到写实和单纯,这种更实在的手法,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了当时的浴室的建筑和摆设。
四 寺庙中的沐浴
中国佛教从印度传来,所以中国的僧侣也一直沿袭佛家洗浴的习规。
《南齐书》中《沐浴经》、《僧祗律》等均有劝戒多洗浴的文字。敦煌壁画中有描绘僧众洗浴的场面,都是佛家洗澡习规的佐证。《五戒禅师私红莲记》中的长老,在坐化之前还说“快与我烧桶汤来洗浴!”
在中国的寺庙中,很早就开设有浴室,若杨炫之《洛阳伽蓝记》卷四城西宝光寺:“在西阳门外御道北,有三层浮图一所,以石为基,形制甚古,画工雕刻。隐士赵逸见而叹曰:‘进人朝石塔寺,今为宝光寺也!’人问其故,逸曰:‘晋朝三十二寺,尽皆湮灭,惟此寺独存。’指园中一处曰:‘此是浴室,前五步,应有一井。’众僧掘之,国得屋及井焉。井虽填塞,砖口如初,浴堂下犹有石数十枚。当时园池平衍,果菜葱青,莫不叹息焉。”
五 浴象
清人潘荣陛《帝京旧时纪胜》记述六月有“浴象”条,云:“銮仪卫驯象所,于三伏日,仪官具礼履服,设仪仗鼓吹,导象出宣武门西锸水滨浴之。城下结彩棚,设仪官公廨监浴,都入于两岸观望,环聚如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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