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时候,也许虚荣等因素作怪,人会变得不理性。
见自本性,便是顺其自然而产生教育之效果。水有多形,因时而化,此由之,彼亦由之,下由之,上亦由之。出尔反尔,“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亦是此理。
你觉得你在帮助别人,别人未必感激你,因为人与人的感受不同。混沌开窍而混沌死的故事,便是如此道理。
是金子就得了,何必要求一定要发光呢。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性之有,虽教不能去之;性本无,虽教不能益之。袁简斋在《小仓山房集》中亦有此说,信然。
人的工作虽然是因为社会分工之不同,但的确有着不小的差异。文艺界人士,出名当然不容易,但一旦成名,只要不是欲望无边,其生活状态总是比起一般人来好的多,所以要惜福;尤其是电视里总露面,更要惜名,不要因为愚弄别人也愚弄自己,丑态百出。
你跟一个人讲道理,说“比如你遇到一个傻子……”他反问“我为什么要遇到傻子?”你说“我这是打个比方……”他又反问“你为什么不直说?”你说“有时候很多事没法直接说清楚……”他打断你说“那你说不清楚一定心里有问题”……这时,你就不用再说了。
刘墨发来一个手机短信说:“我辈只可自己开道场作宗师,否则自取其辱而已。今晚感受尤深。”我回道:“人之行为,冷暖自知。台上表演是虚的,台下生活是实的,自己感受快乐才是真的。”刘墨回道:“一切不必挂怀,我现在眼前若有人若无人,哈哈,不亦快哉。”
一只青蛙得了世界冠军,它骄傲地说:“所有的青蛙,与我生在同一时代,是它们的幸运,因为它们能一睹我的风采,跟着我还的确能学到很多东西,同时,也是它们的不幸,因为它们即便再努力,也永远没有得冠军的可能……”它正说着,没注意一只狗熊吃饱了撒欢,刚好踩过它的一只后腿,废了。
错误的东西,能执行下去,就是正确的。所谓的正确的东西,不见得能执行下去,所以见不到其正确性。
当然,当……然……。
天爵天决,人爵人决。
叶圣陶致俞平伯函,谈到对马一浮,中有句云“马一浮居乐山时,曾晤数次,其主持之复性书院在乐山,对江乌尤山。此老谈理学、谈禅,殆极擅场,而又兼名士风流,社会世故。曾以见蒋介石时之细事相告,谓如戴西式铜盆帽往,必当脱帽,而又不愿脱帽,则戴旧式瓜皮帽往”。又有1946年1月16日朱自清致林松函,言及林语堂,云“林语堂先生受人攻击,不在他的文字,而在他的生活态度,他似乎很不了解现实的中国”。
信札墨迹,笔画之间,最见作家本性,因其为自然流露之平常态也。
藏宝于民与藏宝于国孰胜?
很多东西除非亲见,难以说清。书画的鉴定,最高层次在于望气,如诊病然,需要经验与悟性,不到其层次者难以明白。
在历史的时间长河里,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无论当时如何伟大如何风云的人物,最后都只化作照片,被后人任意评论;这些或好或坏的评论,都与他本人当时的生存状况无丝毫关系了。
要么不收学生,一旦有学生,应该设身处地,看如何相处。
讲究,是给讲究的人准备的。
你成气候成一方神圣的时候,谁也拉你拿你当神仙,你啥也不是,人再好谁也不理球你。
暗藏的危险最可怕。要么什么东西也没有,就怕你依靠了靠不住的东西,正如踏上朽木之桥。
过犹不及,这个道理应该包括谦虚、学问、好事等等正面的因素。“满招损”,学问当然难满,但相对的满也容易招来嫉妒。
跟很多已成事的人打交道,要不松不紧,太松则拖延而废,太紧则唐突而止。
所谓“沾包”,就是一接触就增添麻烦。
单独的莲花特写、莲花与背景、莲花与它的倒影,这三种不同的形式有不同的内容。
很多自然存在的物理现象,比起发生在人类之间的问题,更能引发深入的哲学思考。
好朋友之间总是遗憾没有时间见面,其实是把更多的时间给了陌生人,本来意图是在与更多的陌生人的交往中,获取更大的发展的可能性,但事实上,在你达到一定的层次之后,就会发现能真正与你交流并相互促进的人其实是越来越少。于是你不断感到失望,你后悔本来是可以与好朋友好好享受生活的。
一口井若清水充足够用,何必再多打几口井呢?多一分拥有,则多一分牵挂,甚至多一分累赘。
放弃更多的奢侈的欲望,放弃更多无谓的冒险吧。不睡不梦,不梦怎有噩梦。
追求所谓的丰富,那是无极限的,而你只拥有有限的生命,还是回归本体的平常态吧,芥子纳须弥,在简单之中,就有无比丰富的生活。
绘画的色彩,要在丰富中见单纯,孔夫子所谓“绘事后素”,就是强调了素底的本性和优势,那是显示色彩的基础条件。“繁华落尽见真纯”,于艺术、于人生,皆如是。
在画面上,多加一笔,未必多出一分可以欣赏的韵味。于生活,多一分事情,未必增一分精彩。
艺术与世事难言,辩证法更为难了,越品越妙,亦仅是脑际之感觉而已,言语道出,口舌生累罢了。
路得自己走,轿子得别人抬。
“君子思不出其位”,然则文人激情,匹夫有责,往往成为历史变革之星星之火。
不出成绩可以,犯错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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