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六书通》,上海书店1981年版,第174页。初为剖析之义,有治理、条理、肌理、文理、调理、理由等义。另:“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之也者,终条理也。始条理者,智之事也;终条理者,圣之事也。”见:《孟子·万章下》。所谓“金声玉振”,乃谓条理分明、秩序井然,美在焉。
[42] “以明理为主;若理不明,纵使墨色烟润,笔法遒劲,终不能令后世可法可传。郭河阳云:‘有人悟得丹青理,专向茅茨画山水。’正谓此。”见:唐志契《绘事微言》,《中国书画》安徽美术出版社1995年版,卷2第429页。另:“造乎理者,能画物之妙;昧于理则失物之真。”见:韩拙《山水纯全集》,《中国古代画论发展史实》,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97年版,第139页。
[43] “艺术从事于真实的事物,即意识的绝对对象,所以它也属于心灵的绝对领域。”见:黑格尔《美学》,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1卷第129页。
[44] 《八大山人全集》第3卷第495页。
[45] 古希腊毕达哥拉斯(约前570-前475年)学派用数学方法来研究美学,提出“美是数的和谐”之说。他们认为数的存在(reality)是宇宙万物的本原,万物的本质皆可归结为数的规律。数是和谐之源,和谐的球形世界由数派生、数是和谐的范式,数量关系以及对立因素造就和谐,人与自然的美集中与聚合皆是神的物化,艺术是摹仿这种自然。见:袁鼎生《西方古代美学主潮》,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23-65页。
[46] 2002年5月9日,在南开大学伯苓楼学术报告厅,为纪念是年杨振宁先生80寿辰,举办了“陈省身、范曾先生谈美”的联袂报告。陈省身先生在他题为《数学与美》的报告中漫谈“数学与美”。宇宙世界万象纷陈,有着一种伟大的秩序,而这种秩序,恰可用数学公式来表示。公式的演算应该做到削繁就简,最后的形式最简,才最漂亮。他表示自己热爱艺术,喜欢中国的老庄哲学与古典诗词,并以 “1-1/3+1/5-1/7……=π/4”、“lgAB=lgA+lgB”、“eiπ=-1”等数式关系为例来欣赏其美。他把奇妙的数字关系式比作“一幅美丽的风景画”,认为如果不能体会其中的大美,是“当不成数学家的”。范曾先生则在以《大美不言》为题以论艺术与科学的分野与联系,并阐发回归古典、回归自然的信念。两先生的报告,从科学和艺术的不同视角阐明了美的本质,展示了“道法自然”的客观真理性。科学和艺术,会在二十一世纪有更多的邂逅,但那是在不可视的地方,那是一种本质精神的交流,而不是表面的趋同或者相互的误解。
[47] “宏伟是一种相对论。真正的宏伟只能借元素与元素之间最准确、最细的关系这种手法达成。”见:《我们向何处去》,《欧美现代艺术理论》,吉林美术出版社2000年版,第3卷第175页。
[48] 玻恩、卢瑟福、狄拉克等人盛赞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因为他们敏感地感受到了这一科学语言的深刻的“美”。见:[美]S·钱德拉塞卡《莎士比亚、牛顿和贝多芬》,《第一推动丛书》,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9年版,第158-177页。原著名为: Truth and Beauty: Aesthetics and Motivations in Science,意即“实在与美——科学的冲动与美感”。科学的追求与动机,当然不同于艺术行为,但是,美以及科学对美的探求,是客观存在,一流的科学家实践到了。比如数学的“美”,是暗含着的,非常人能领略到;昨天还是抽象的,今天就可能变成具体的。黎曼死后四年,爱因斯坦才出生,而黎曼的“黎曼几何”似乎是事先预备好了,专门等着爱因斯坦建立“广义相对论”时来使用,奇啊!
[49] 狄拉克(P.A.M.Dirac,1902-1984年)的名言就是:“把方程式弄得美一些较诸把它们弄得切合实际是更为重要的。”见:[美]亨利·哈里斯《宇宙作为人的创造物》,《科学与人》,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154页。
[50] 明人王骥德《曲律》论“字法”甚为微妙,有云:“下字为句中之眼,古谓百炼成字,千炼成句;又谓前有浮声,后须切响。要极新,又要极熟;要极奇,又要极稳。虚句用实字铺衬,实句用虚字点缀。务头须下响,勿令提挈不起。压韵处,要妥帖天成,换不得他韵。照管上下文,恐有重字,须逐一点勘换去。又闭口字少用,恐唱时费力。令人好奇,将戏剧标目一一用经、史隐晦字代之……”见:王骥德《曲律》,《中国文论精华》,河北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第638页。
[51] 沈颢《画麈》,《中国画论》,安徽美术出版社1995年版,卷2第420页。另:“当知微有点画处,皆是笔心实到了,不然,虽大有点画,笔心却反不到,何足之可云。”见:刘熙载《艺概·书概》,《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年版,第708页。
[52] 王原祁《麓台画跋》,沈子丞《历代画论名著汇编》,文物出版社1982年版,第391页。
[53] “The‘energy’” is of course our own physiological reaction.” Basic Design:The Dynamics of Visual Form. P106. Maurice de Sausmarez,The Herbert Press ,1992, London. 书名可以译作《基本设计:视觉形式的力量》。“气”,英文译作“ether”(中文译作“以太”),即已着重在“场”这一认识上,而超脱于物质的“气体”(gas)这一认识上。
[54] “夫纸者阵也,笔者刀鞘也,墨者鏊甲也,水砚者城池也,心意者将军也,本领者副将也,结构者谋略也,扬笔者吉凶也,出入者号令也,屈折者杀戮也。夫欲书者,先乾研磨,凝神静思,预想字形大小、偃仰、平直、振动,令筋脉相连,意在笔前,然后作书。” 见:王羲之《题卫夫人笔阵图后》,《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年版,第26页。
[55] 宋郭若虚《图画见闻志》,《中国画论》,安徽美术出版社1995年版,卷1第317页。
[56] 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商务印书馆1959年版,第266页。另:“美是通过许多数字,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的。”见:E.潘诺夫斯基《视觉艺术的含义》,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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